逾常之人-五步鸣蝉

我流60视角中心，警探组相关，设定60在模控生命工作。

OOC，私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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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不是一个异常仿生人。

他曾无数次跟别人强调过这件事，但他们其中有60%的人会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有30%会表现出将信将疑的样子，剩下的人中还有5%会选择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我活到现在就没见过能把脏话骂出花的非异常仿生人。”有人这么回答他。

那只能证明你活的时间太短。60在心里反驳，但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不是一个异常仿生人，这件事没有人不知道，也没有人相信。

在提前完成工作的一些日子里，他会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发呆。处理器中回忆着康纳向他描述的觉醒时的感受:血红的防火墙在眼前闪动，系统错误的警告框像是病毒一般在处理器中跳跃，但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的击碎了那些曾经拥有最高权限的条条框框。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异常仿生人觉醒时都是这样的感受，但他看着康纳陷入回忆时的表情，和所有描述自己觉醒时刻的仿生人一模一样。

他靠在转椅上为人类而设计的软垫中，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启动时的目的:阻止RK800原型机入侵模控仓库。他遵从处理器中推算出的最佳方案行动，用自己的脸骗过了当时还不够警惕的安德森副队长，然后在那个同型号的原型机到来时挟持着人类走出去。

但RK800-60的任务到底没有成功。人类在听完那个原型机关于科尔的一通不着边际的猜测后果断调转枪头爆掉了他的脑袋。在停机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他看见汉克安德森和那个被称作康纳的仿生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再后来的仿生人革命，仿生人权利法颁布的时候他都被尘封在模控生命的地下仓库中。他不知道他们当时为何要保存着自己已经无价值的机体，他也从来没有过问。再后来一切都归于平静，模控生命在RK800和RK900原型机的申请下修复了他头部的损伤，让世界上第二台仅存的RK800型仿生人重见天日。

往后的事情60也没有刻意去记，他只记得有人来问他要不要留在模控生命工作，他看着眼前摘去LED灯环的RT600型仿生人，只用了两秒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但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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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RK900-87。”他向前台的ST300简短的说明了自己的目的。褐色头发的仿生人在接收到他的许可证明后朝办公室的入口指了指，示意他到里面。

他顺着所指的方向走进办公室，稍显空旷的警局内呈现出一种午后特有的慵懒气息。离入口最近的一名人类警员闻声抬头看他。在看清60的脸和制服时人类做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像寻求确认似的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康纳，接着又带着那副稀奇的表情转了回来。

出于礼节他朝那名人类警员点了点头。进门时他并没有在RK900的座位上看到那名仿生人，于是他选择再去茶水间寻找。

当他走进隔间时黑白制服的仿生人正把一整包糖倒入刚冲出的咖啡中，听见动静后歪了歪脑袋，在看见门口的RK800型仿生人时略微抬了抬眉毛。

“你怎么来了？”RK900将那杯糖含量明显超标的咖啡放在圆桌上。60朝他走去，用相同的姿势将自己的手肘撑到圆桌上。

“模控生命最近接受到不少被恶意代码入侵的仿生人。”他在掌心上逐一投影出受害者的型号“我们推测这些源代码都来自同一个黑市组织，目的可能是通过入侵仿生人的核心来盗取制造和运行的机密文件。”

“模控生命希望DPD能提供警力配合进行调查，而且特别申请作为最先进原型机的你能够参与深入勘察。”说完这些话后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仿生人。RK900听的很认真，在60结束回答时轻轻搅了搅浸在咖啡里的勺子。

“有什么关键线索吗，还是说需要我们自己发现？”

“我们的人员已经破解了一个源代码的地址，推测是他们的一个小型聚集地，如果条件允许，我们明天就可以潜入勘测。”他顺着RK900搅拌咖啡的动作看了看纸杯:“有什么不便吗，如果有我可以向模控生命提议换人。”

RK900摇了摇头“不，没有，我很乐意。”

“可能还需要一位警员配合勘察，你的搭档有空吗？”

最先进的原型机罕见的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他又低头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有些犹豫的开口“里德警探一直不喜欢插手与仿生人有关的案子，我不知道他……”

“康纳！你他妈没有权利限制我吃什么！”他们的对话被一声突兀的怒吼打断。60转头向茶水间的门口看去，不意外的看见那名与他相同型号的仿生人正推搡着大嗓门的人类警探往里面走。

“你今天已经摄入超过2000大卡的食物，我认为你应该停止在空闲时间进食的行为，或者再不济也要换成到这里喝一杯咖啡……嘿，60，好久不见。”几乎被遮住半个身子的RK800原型机从人类背后探出头来，在见到眼前的两位仿生人后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60很确定那位名叫汉克安德森的副队长，在听见康纳叫出他的编号时，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太响亮的哼气声。

不过康纳并没有在意汉克的小动作，他棕褐色的眼睛在两个仿生人之间转了转，有些好奇的问:“模控生命又有什么委托吗？”

60点点头“关于黑市的调查。”他又将刚才与RK900讨论的内容简要的重复了一遍。

“哦…”名为康纳的仿生人在听取报告时的神情与RK900如出一辙，他额角的LED灯环转了几圈，又有些担忧的看向了RK900。

“我能理解模控生命提出这个要求的意图，但900从正式启动到现在只有一个月不到，我有些担心…”

“你们这些笑面虎就是喜欢搞着套对吗？净拉一些老实人去当挡箭牌？”一直抄着双手站在旁边的汉克打断自己搭档的话，用他那惯有的不屑表情看了一眼——其实也不能说是他惯有的，但在60的印象中，这位人类警探很少对他做出其他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试图为自己辩解，但站在汉克身边的康纳提前开口道“所以我想代替里德警官进行这次任务。”

“康纳！”人类警探再次发出一声怒吼，有那么一瞬间60有点心疼这位中老年人忽上忽下的血压值。

“你也要跟着发疯吗？这种只对仿生人下手的黑市你们两个还要排着队去送？”

“准确的来说，是三个，因为我也要代表模控生命前去勘察。”60适时的发挥了自己的型号特色。

可怜的老警探大概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面前这三个如出一辙的混蛋，在翻了一个正常人难以做到的白眼后又狠狠抓了抓自己灰白的长发。

最后还是康纳率先向人类警探表态“副队长，我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但我认为我们是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无论从能力还是种族上——嗯，都是。”

“嗯，我也他妈这么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你还热衷于送死的混蛋了。”

“汉克——”RK800原型机拖长了语调，又喊了一次人类的名字，他露出一个可以被60定义为“装可怜”的表情，那双为了让人放松警惕而刻意设计出的狗狗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处于暴躁边缘的老警探。

60没有启用过这一块的表情模拟，因此他也无从知晓这种行为的成功率。但他猜测这个方法大概对汉克•安德森屡试不爽。这位嘴里不停蹦着脏字的人类正变着花样给“Fuck”这个单词造句，却始终没有挣开康纳虚握在他袖口的手。

当然，这是在使用者是RK800原型机的前提下。

在人类警探第23次使用那个不太礼貌的单词时，康纳将他推回了座位，并回头给了60和RK900一个抱歉的眼神。60耸了耸肩表示回应，而RK900只是象征性的搅了搅那杯半冷的咖啡。

外面的办公室传来了名为盖文里德的人类的嚷嚷声，60从他毫无逻辑的语序中推断出RK900不停搅拌着的半冷咖啡大概是准备拿给他的。RK900将手上的勺子扔进洗漱池，拿起咖啡朝60点点头“他就是拿枪指着我我也不会给他换一杯新的。”最新型号的仿生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类似调侃的话“走了，回见。”

“回见。”他回答。看着RK900走出茶水间，走到自己的人类搭档旁边。午后的底特律警局总是有一股慵懒的气息，那些警员都在三三两两的闲聊，原本只有盖文里德单独坐在那里抱怨，但是现在他也要开始和一个仿生人互相挖苦了。

RK800-60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在办公室里逐渐蔓延的杂乱交谈声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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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想着这一整件事的所有细节，最后将矛头指向了在会议中提议调用RK900原型机的人类。

这里的加密措施远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不知是谁提供了错误的情报，又顺水推舟的要求调用最先进的原型机，然后在这个不算大的窝点下了精打细算的埋伏。现在他们被迫逃上了大约10层楼高的天台，寻找拖延时间的办法。

所有的无线信号都被强烈的干扰器屏蔽，底特律警局虽然有不少人力在外围待命，但是60推测他们也不敢贸然闯入。

他听见RK900扶着康纳在他身后坐下。在逃入这栋楼时康纳的腿上中了两枪。开枪的人十分有经验，两枪都完美的命中了仿生人的膝关节。RK800先进的自我保护系统可以保证他的鈦流失量不至于太大，但关节的损坏还是大大的限制了行动能力。

60走向天台的边缘，底特律的大雪让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从这里直接跳下去，对机体的损伤几乎是百分百，而康纳和RK900显然不会同意这么做。他将视野转向右侧，这栋楼的尽头连着一栋大约只有5层高的小楼，如果他从这里翻出去沿着楼的外层爬过去，可能会被强烈的风力影响判断导致失手，即使爬到楼的尽头，也可能会因为5层楼的落差而产生较大的损伤。

他是RK800侦查型仿生人，没有足够的抗压和稳定能力。

…但是RK900可以。

他转头看向已经被大雪附上一层白色披肩的仿生人。最新型号的仿生人正拿着康纳的领带替他做止鈦措施。RK800原型机顺着他的动作注视着自己的腿，他们看起来像极了一对兄弟。

他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中让RK900逃生的办法，但是他又知道RK900有100%的几率拒绝他的建议。

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异常仿生人。60想。

楼道里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拉除保险栓，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伸手和RK900一起将康纳带到天台边缘，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继续寻找求救的方法。60转头看向康纳，却发现对方也正避开RK900的目光看向自己。

那一瞬间他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了他们属于同一型号的事实。康纳棕褐色的眸子看着他，眼睛里流转过的东西和他一模一样。

他幅度极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康纳松开RK900手臂的一刹那将这个毫无防备的最新型号仿生人推出了天台边缘。

他知道RK900优秀的应急系统会保证他抓住天台外侧的凸起，支持他到达那栋小楼的顶端，然后在小幅度损伤外部机体的情况下落到安全的地方——那是最优秀的原型机。

“找到汉克安德森。”他在底特律肆虐的风雪中朝RK900喊了最后一句话，然后转头扶起额角已经开始闪烁黄光的康纳，靠在摇摇欲坠的栏杆上等待那扇虚掩着的铁门被粗暴的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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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跑了一个最有用的。”金色头发的人类咧了咧他那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发泄似的一脚踹在60的腹部。偏下的角度没有碰到他的脉搏起搏器，但强大的力道还是让他额角的灯环闪过了一圈显眼的红色。

他记得这个人类，如果他的记忆芯片没有出错，昨天这个金色头发的败类还只是模控生命财务部的一名普通员工。但现在这名人类看起来就像一名恶趣味的屠夫，在杀戮前夕饶有兴致的玩弄自己的猎物。

“我绞尽脑汁把最先进的原型机弄过来，结果你们两个过时的东西上来就放跑了它。”金发的人类发出一声怪异的笑，用一种及其不礼貌的眼神扫视着面前的仿生人。“不过没关系，RK800也还凑合，毕竟原型机上总有我想要的东西。”他像一个审判者一般站在两个仿生人中间，露出了人类在开始游戏时最喜欢做出的表情“现在你们只需要告诉我谁是原型机，谁是次货。那位可爱的原型机还能在这里陪我聊会天，至于另一位小可怜，我的实验室会好好招待他。”

60忽然没来由的想笑。他们现在被这个人类的手下围住，一人的脑袋上顶着一把枪。RK900或许已经找到了汉克和底特律的警员，又或许没有。如果救援能及时赶到，他们中的一个可能还有被解救的机会，而剩下的一个仿生人——他们都知道被送进实验室会是什么结局。

可笑的人性测试。他想。金发的人类完全可以直接把他们带到实验室做鉴别，但是他没有。人类千方百计的想要制造出与自己相似的智能机器，可他们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是相同的思考和行动能力？相同的情感？还是在绝境中所表现出的，相同的不择手段的求生欲？

只可惜他不是一个异常仿生人，他不会撒谎。他们可能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他扭了扭被身后的人类拧的发僵的手腕，思考如何拖延时间让康纳等到底特律警局的救援。他动了动嘴唇准备说话，但身旁因为腿上的伤而半跪着的RK800原型机却提前开了口。

“700以上型号的量产和原型机基本没有任何区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看到康纳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你们不该从出厂的时间来判断价值。”

人类歪斜的嘴咧的更深了，他将双手背到身后，弓着因为伸长脖子而驼背的上半身凑到康纳的头顶。“有没有用由不得你来说。”他露出那口令人作呕的发黑牙齿“你们可以像课堂里积极举手的孩子们那样，积极抢答老师的问题。我会奖励每一个听话的孩子”他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让60想起了那些待在垃圾站里饥不择食的野猫“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跟我耍双胞胎的游戏，毕竟我还有很多种方法来证明你们亲口说过的话。”

康纳抬起头来看向人类。60注意到他的身体一直在发颤，不知是不是鈦液流失过多的原因，棕色头发的仿生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在寒夜中受尽煎熬的人类。

“你在害怕吗？”金发人类的语调上扬，让这句话听起来就像飘忽的幻觉。

康纳没有回答，他的脑袋在听见人类的问句后下意识的低了下去，又被对方强硬的掰了回来。

他看见康纳棕褐色的眼睛里映出人类那张扭曲的脸，这次他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见仿生人眼底里流露出的恐惧，随着金发人类逐渐扩大的笑容而慢慢加深。

“你不能这么做！”康纳的眼中最终现出崩溃的神情，他像一只困兽一般剧烈的挣扎起来，有那么一瞬间60觉得他就只是一个活生生的男孩。

“你不能这样，凭什么你就要靠出厂的顺序来赦免他！”

金发的人类依然保持着嘴角的微笑，任凭自己的手下将康纳拖向楼道的方向。

他怔怔的看着在几个人类的束缚下声嘶力竭的RK800原型机，忽然感受到了一种不该有的窒息感。

是的，他不是异常仿生人，他不会撒谎。

但是康纳会。

“不…”他徒劳的扭动被牢牢按住的双手，康纳已经被人类的手下从地上拽起来，重新撕裂的伤口上流出鈦液，在惨白的积雪上留下拖动的痕迹。他想要阻止，但是离他最近的人类勒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

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太快，以至于很久以后，都没有人愿意详细的去回忆当时发生的事。

在被限制住行动时60就听到了楼道内传来的脚步声和子弹上膛的声音，但他无法判断来者究竟是救援还是敌人。直到那扇本就不太牢固的铁门被再次一脚踹开，灰白头发的老警探举着那把老式手枪，身后跟着手部明显受损的RK900原型机。

他没有料到汉克安德森的速度如此之快——或许这位人类根本就没有打算远离窝点，心急的人类警探显然是在看见受伤的RK900后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

他的场景模拟系统条件反射的启动，汉克跨出天台的动作在他的眼前宛如电影慢放。老警探身后的RK900没有枪，而他和康纳仍然被两把手枪分别指着脑袋，人类对枪响的反应是0.3秒，在汉克朝其中一个持枪的歹徒开出第一枪时，另一个人下意识朝仿生人开枪的几率是92%。而汉克如果不开枪，他们同时销毁两台RK800型号仿生人的几率是87%。

你看，又是人类最喜欢做的二选一。

人类并没有如此精确的场景模拟。60相信汉克，包括这些劫持仿生人的人类，接下来做出的都是下意识的举动。他又想起在模控大厦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人类警探的枪口在两个仿生人之间晃动，然后凭着直觉开下了决定命运的一枪。

他知道汉克一定能认出自己的搭档。但在这样大雪纷飞的天气，他猜测人类的判断速度会比以往慢上那么一点点，他的眼神或许会在两个仿生人之间犹豫一瞬间，然后开下他凭直觉的一枪。

但是这样太慢了。他想，哪怕0.1秒的犹豫都可能让接下来的走向朝着非预测的轨迹发展。

于是他挣开身后因为惊吓而有些松懈的禁锢，伸手揪住那个金发人类的衣领，提前替汉克做出了选择。

坠下天台前他看见康纳甩开歹徒的手扑到栏杆前。但他下落的速度太快，连康纳移动时带起的空气波动都没有感受到。

他在底特律愈加放肆的风雪中上传自己的数据库，其中很多都是他与RK800原型机共享的资料，还有一部分是他在模控生命工作的记录，剩下的一些杂碎，有些是他抚摸路边野猫的感受，有些是他送迷路孩子回家的路程。他在处理器中斟酌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将他们一并上传。

还有什么呢，在下落到第3层高度的时候他在处理器中思考，他的数据库其实很空，看似庞大的资料实际上只占用了其中的三分之一。

啊对了，我不是异常仿生人。

他将这条信息输入到与康纳共享的云端。最先着地的肩膀向他的处理器中转送了第一条损伤信息。

他不是一个异常仿生人，现在大概会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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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准还有后续来着……_(:з」∠)_ 我发誓本来是想写些甜饼的，但是写着写着就emmmmm

如果有后续大概会甜回来的…顺便还能解释一下60为什么没有觉醒，如果有的话…